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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猫儿发春(捉虫)


折筠雾躺在殿下怀里, 身子很僵硬。她不敢动,更不敢造次爬出去——其实还别说,之前近身伺候殿下的时候可没闻见殿下身上有香味, 此时脸埋在他怀里,倒是香味淡淡入鼻。

这香味还是她选的, 殿下不喜欢香味浓烈的, 她就选了淡一点的梅花香。

鼻子不自觉的嗅了嗅,她看看已经闭上眼睛的殿下,心里更犯愁了。

虽则她是个奴婢, 主子可以随意作践, 虽则她倒是也没想着嫁人,只想一辈子伺候殿下, 但是她没想过陪殿下睡啊。她还想做刘太监的位置呢。

那太子殿下如此这般对她, 是想让她做侍妾吗?

折筠雾一阵迷茫。她刚刚确立没多久想为之努力的未来好像在殿下这一抱里面, 就被迫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安。做侍妾的, 比如清莺,她就不得殿下的喜欢,所以一直住在偏僻的静竹轩, 整个东宫里,就好像没这个人似的, 她之前还感慨过做殿下的侍妾可真惨。

可这宫里人人都得先想着自己再去感叹别人的是非, 所以折筠雾从来不去心疼清莺。

若是仗着殿下的喜爱,心痛这个, 帮扶那个, 她就离失去殿下不远了。

折筠雾觉得自己虽然笨, 但是这些关乎活命的事情, 却想的很清楚。

而且她这一瞬间, 脑子特别清明——如果她真做了侍妾,那以后就不能做刘太监了,殿下喜欢她的时候还好,不喜欢的时候就成了清莺。

她还是想做刘太监,手底下有好多人可以使唤,他是殿下身边得用的,殿下这么多年了,也没换过他。做奴才可比做侍妾好多了。

可想的再清楚,也抵不过殿下这一抱。要是殿下让她做侍妾,她还能拒绝吗?肯定是不能。

她没学过拒绝主子。她再得宠,也是个奴婢,奴婢抗主,是可以立即打死的。

折筠雾仿佛看见了自己被扒了裤子被人按在石凳子子上打屁股板子,顿时眼泪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吓得浑身一颤。

太子低头,将她一搂,从怀里搂上来,脸对脸的贴着,“怎么害怕了?”

折筠雾正在脑海里面幻想自己被打死的模样,害怕的不行,又不敢当着殿下的面哭出声,还不敢从殿下的怀里出去,只泪珠子不停的掉,脸都被洗干净了一遍。

太子一瞬间知道了书中写的梨花带雨是什么模样。他轻轻的将她额头前的碎发撩开,一张清丽的脸就入了他的眼,伸出手在她脸上摸了摸,哄着道:“孤不过抱着你睡个觉,怎么就吓成这般了,不是日日说喜欢孤的么?”

折筠雾哭的更凶了。

再是喜欢殿下,也是想给殿下做奴才,也不是给殿下做侍妾啊。

太子一眼瞧出了她的心思,见她整张脸上都写满:殿下要打死我了的念头,瞬间好气又好笑,他这段日子总是被她气成这样。

打又舍不得打,还有些后悔今日喝了点酒冒进了,应该要慢慢来的。

只好退一步求其次哄,“孤也没说其他的,只想抱着个人睡,你怎么就吓成这般了,难道不抱着你睡,还要抱着刘太监睡吗?”

他撑着手,侧着身,另外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好姑娘,别哭了,孤也不是洪荒猛兽。”

折筠雾脑子懵懵的,反应有点慢,还在想他说的第一句话。脑子里面浮现刘太监和殿下抱在一起的画面,瞬间理解殿下了。

“好像,好像也不能抱着刘公公睡。”

太子笑起来,“所以孤还是想抱着你睡,既然你不愿意,那孤就不抱你了。”

“孤今日应该是喝了酒,想抱个人罢了。”

折筠雾就想到了清莺。太子脸一冷,“你敢说试试!孤剁了你的双手!”

折筠雾马上就不想了,摇了摇脑袋,这才敢爬起来。

她肯定是不愿意陪殿下睡的。既然殿下恩准她不陪,她自然要爬起来,免得殿下一搂,又把她搂了过去。

不是逼着她做侍妾就好。她舒了一口气,又心疼起殿下想抱人的时候没人抱,只能来抱着她,想来也可怜,她就撸起袖子,“殿下,奴婢再去抱一床被子来吧,卷成一卷,保准您抱着跟人一样。”

太子:“……”

算了,他累了。

这个丫头啊,看着满心满眼是他,可一转头就变了脸。

他就冷着脸,翻个身睡过去,都不愿意再看见她那张兴致冲冲去卷被子的脸。

太子脸埋在枕头之间,越想越恨,恨得牙痒痒,他向来自持,哪里像今日这般孟浪过,结果第一回试探,就被她给拒绝了。

恨完了,又叹气,他是欢喜这丫头的,并不想在她这种时候轻薄了她,也不想看轻了她,若是强逼着她,那他算个什么东西?

奴婢那么多,他只看中了这么一个,还是好好护着吧。

于是只好忍着,他开解自己:毕竟也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人,若是就这般没点自己的心思,只一味知道服从,恭顺,那他就算白教了。

这般还好一些,连他都不能让她乖乖被抱,想来他日也不会被别人骗了去。

这般如此如此这般的想了一会,倒是想开了,然后一转头,就见她扛着一床卷被子过来,太子又开始生气,最后在她疑惑的眼神中,叹息着从喉咙里溢出一声无奈的轻笑,接受了那床卷被子。

他拍拍被子的另外一侧,“孤睡外面,中间是你卷的被子,你睡里面好不好?孤就想让个人陪着。”

有她在身边,总是舒坦一些的。

折筠雾就大概明白一点,殿下这是遇见什么事情寂寞伤心了。那这时候确实需要一个人陪,就好像是她小时候要是跟村子里的孩子吵架没吵过,等回家的时候,阿娘就会陪着她睡。

夏日里,阿娘会在床上一边用蒲扇扇风,一边拍着她的背哄着她睡,嘴巴里面还会骂她,“你就这么点出息!别人骂你,你也骂回去啊,嘴巴这般的笨,以后嫁出去要被婆婆欺负死。”

阿娘恨铁不成钢,叹息道:“你啊,就该是富贵命,穷人命你受不了——你能打的过谁,骂的过谁?哎,可惜了。”

折筠雾想到这个,就也心疼殿下。殿下命也不是很好,父母缘薄,心里苦的时候,也不能跟别人说,只能抱个奴婢睡觉。

她就轻轻的撑起半边身子,伸出一双手,缓缓的落在殿下的背上,道:“奴婢拍着您睡觉吧?”

这般就更安稳了。

太子:“……”

莫不是还将他看做个孩子??

但这般好像也不是很难以接受,太子甚至觉得被她这般一拍,他确实舒坦多了。

嗯,很是享受。

折筠雾见他神色舒展开来,顿时也舒了一口气,她持续轻轻的拍殿下的背,不一会儿,就见殿下已经睡着了。

折筠雾便更加确定殿下遇见了难事。

她拍了一会,便没再拍,而是合衣躺下,就躺在被子的另外一侧,闭上眼睛,轻轻的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殿下还没醒,她这才记起殿下昨晚没有喝醒酒汤。

眼看就要到起床的时辰了,她悄摸摸起身,然后下床,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再出去关好门,跟刘太监道:“殿下估摸着会头疼,刘爷爷,还喝醒酒汤吗?”

刘太监就看她模样,嗯……看来殿下不行,昨晚还是无事发生。那他还是担得起她一声爷爷的,要是说担不起,怕是吓着她。

刘太监就笑着道:“早就备好了,不过不是醒酒汤,而是安神汤,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折筠雾点点头,然后有些歉意的看着刘太监:虽然说刘太监比她更加会伺候殿下,但确实她来了之后,殿下更加宠幸她一些。

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毕竟刘太监也不能抱。

刘太监:“……”

呵呵。

殿下也就只敢抱一抱罢了。

不过这也让他对折筠雾更加敬着——若是昨晚事情成了,他反而不觉得折筠雾有什么特殊的,最特殊的一点无外乎是殿下的第一个女人。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随着年岁越来越大,殿下还会有更加年轻的女人,可折筠雾却只会越发年老,最后容颜不再。

这宫里的妃嫔,向来如此。

可是昨晚没成,这就说明殿下是格外看中她,这般就是情深了。

可能殿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他刘太监是个旁外人,知道殿下心里是怎么想的。

无非就是等着她懂,等着她作为一个女人喜欢上他,可是这般还是将她看做一个奴婢么?

做主子的,从来不会去迁就一个奴婢,而是会去迁就一个人。

刘太监就又羡慕起折筠雾,她如今在殿下心里是个人了,可自己却还是个奴才。

殿下可从来没有迁就过他。

他亲自捧着安神汤给她,也不进去做那碍眼的,只道:“殿下估摸着心情不好,不想见人,只还愿意见你,那你就多劳累些,好好伺候殿下。”

那就是说,今天殿下的穿衣用膳都得她一个人伺候了!

这可是费时间的事情,她赶忙进去去唤醒殿下。

太子早醒了!

他躺在床上,等她下了床才睁眼,双眼清明的看着她,“今日孤穿什么衣裳?”

折筠雾拿了一套蓝色的外衫和腰带。

“是奴婢新绣的腰带,上面还有一颗松,殿下您看看,喜欢吗?”

太子瞧了眼,果然好看。

刘得福那老狐狸放她一个人进来,怕是瞧出了他的心思,哼,老奴才,还算有些眼力见,太子殿下此时此刻,倒是真不愿意有人进来打扰他们。

他喜欢她为了他忙前忙后,喜欢她此时喊着她殿下殿下。

太子殿下第一次觉得,有个伴也不错。

只不过这个伴还是个小姑娘,什么也不懂,他也不知道要等到何时去。

但心底总是高兴的。他去了南书房,如今端王和老四不在,就剩下了五个人,二哥刚刚失去了孩子,还要替二皇子妃遮掩,心里定然难受,一直都没有说话,先生知道他的事情,便也不叫他,只让他静静的坐着。

那太子也不能笑,即便心里再高兴,他还是得做做样子的。毕竟是二哥的孩子,太子一看见二皇子这般,也有些替他伤心。

于是也沉默着,他跟老五老六老七也不熟悉,便也不说话,先生看着这气氛就难受,好在皇帝及时救了他。

皇帝的慈父心又要显露显露了。老二的孩子没了,老二伤心,他也伤心。毕竟是第一个孙子辈,皇帝心里还是感伤的。

因为没了这孩子,皇帝不管这其中缘由,便给二皇子妃和秦氏都赐了罪状,一个是孩子的嫡母,没有护住孩子,就是罪人,一个是孩子的生母,连孩子都护不住,就更是罪人。

二皇子妃和秦氏被罚抄经书,在二皇子府里不准出来。但这罚是暗罚的,皇帝不想给老二没脸,还是顾忌着他的。

然后就派人去南书房看二皇子,听闻他读书都不好好读了,叹气,“他啊,自小就是个想得多,心思重的孩子,前阵子还是一脸欢喜的过来跟朕说有了喜事,这才多久,就没了。”

皇帝叹气,便叫了二皇子过去,陪行的只有太子。

皇帝在承明殿里不仅安慰了二皇子,还留了两人吃午膳。

吃完午膳之后,对二皇子道:“朕给你想了个封号,安,你觉得如何?”

安王。

这是寓意平安顺遂的意思么?

太子呢喃了一句,便朝着二皇子道:“二哥,父皇给你定了封号,快谢恩啊。”

二皇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跪下谢恩。皇帝拍拍他的肩膀,“老二,好男儿不该总沉浸在过去,你比太子还大一岁,该想着建功立业了。”

二皇子连忙点头,“儿臣谨记。”

于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安王的封号一出,容妃首先欢喜的不行,“没想到竟然峰回路转。”

二皇子也大悲之后有了大喜,虽然知道王爷的位份总会下来,但是没想到下来的这般快,父皇好像还比以前重视他了。

等消息出了宫,安王府的人知道此事,便一宅子的人欢喜,安王妃正在抄佛经,听了二皇子封王的事情,笑了笑,“那他倒是要谢谢我。”

她的奶妈妈见着她这般,也是无奈,“王妃,这事情能发展到如此地步,也算是佛祖保佑,您,您给王爷服个软,好歹——”

石氏将一张经书写满,拿起来轻轻的吹了吹上面的墨,笑着道:“你不懂,这个位置,是我母家给我做稳的,不是二皇子。”

“一个宫婢的孩子,他如此在乎,我可不在乎——我这辈子,还没有被个宫婢踩着脸嚣张过,既然他不帮着,反而还护着那贱人,就别怪我不客气。”

安王妃挺满意现在的安王后宅,“她们刚开始还蠢蠢欲动,仗着先伺候王爷,被猪油蒙了心,看不真切这后宅是谁做主。一个秦氏跳出来,便也跟着跳,如今可好,她们瑟瑟发抖的模样,才是本该有的。”

她坐在凳子上,安慰奶妈妈,“你放心,王爷要一个嫡子,他迟早要回来找我的。”

不同于她的轻描淡写,秦氏这边,却是愁云惨淡。她躺在床上,问丫鬟,“王爷还没回来吗?”

小丫头摇摇头,“还在宫里。”

秦氏就哭,“他可真狠心,我的孩子没了,我还要被罚抄佛经。”

小丫头叹气,“主子,您别伤心了,免得伤了身子,只要您还有王爷的宠爱,总会有下一个孩子。”

“可您要是伤了身子,那才叫小人得意。”

秦氏听了这话,便猛然抬起头,“你说的对,我不能伤心,我要养好了身子,再给王爷生个孩子,到时候才叫那贱人好看。”

小丫头连忙捂住她的嘴巴,“主子,您小声些,别叫人听了去。”

秦氏刚开始想要挣开她的手大声的说个痛快,可一瞬间,她又眼泪掉了下来,双手捂住小丫头在她嘴上的手,呜咽的哭了起来。

二皇子府愁云惨淡,东宫里面却依旧是平和一片。

折筠雾去花鸟房看了将军。夏隐虽然去了前院,但是依旧管着花鸟房的事情。她把将军给她,自己去抱着猛虎,气道:“将军最近越发跋扈了,你都不知道,它上次把小棕的毛都啄秃了。”

小棕就是当初端王送来的那只可怜鹦鹉,虽然折筠雾不喜欢端王,但是小棕因为一直是个底层地位,被这院子里面的所有鹦鹉欺负,尤其是将军,欺负它跟玩似的。

但弱者总是惹人怜爱,夏隐就对它很好,将军要是欺负它,她就要生气。

折筠雾好几天没来看将军,本是想亲亲它的,此时也不敢当着夏隐的面护着它,也训它,“你不要总欺负人家小棕,再这般下去,小心殿下不要你哦。”

夏隐,“就是,当时候你还有人伺候你?做白日梦吧,殿下喜欢听话的鹦鹉。”

将军成了精一般不动弹了,只一个劲的在折筠雾怀里喊:“筠雾啊,山有木兮木有枝——”

折筠雾:“……”

她捧着将军和猛虎去溪绕东外面,放着它们在院子里面玩,“这般就热闹多了。”

殿下不想见人,那见见这些不会说话的也好。院子里总要有点活气的。

夏隐跟着来的溪绕东,就怕折筠雾一个人搞不定两个,果然,进了院子里,猛虎就开始叫嚷。

夏隐:“春日里,猫儿总容易发春。”

这般可不行,她就担心这个,要是殿下不喜欢,别说她们了,猛虎都要受责打。她就跟折筠雾道:“还是将猛虎带回去吧,它正般叫春,殿下该恼了。”

折筠雾点头,“说的也是。”

夏隐一边抱着猫走,一边道:“它啊,一发春就黏糊人,喜欢窝在我怀里,这倒是还好,可就是爱叫嚷,得让人抱着,哎。”

折筠雾等她走了,却莫名其妙想到了殿下。

殿下最近也黏糊人,还想抱着人睡觉。

殿下之前也没有这种举动啊。

是不是……殿下其实不是孤单了,而是发春了?

她打了个寒颤,在太子殿下回来后,小心翼翼的观察他。

然后就注意到了几个细节。

殿下一直想要摸摸她的手,捏捏她的脸,在她伺候他喝茶的空隙里面,他还饶有兴趣的撩起了她的头发,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道:“筠雾,孤给你做张画吧?”

折筠雾呆愣愣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殿下总想要碰碰她,这个也是发/春了吧?

她就纠结的很:听闻猫猫叫/春,可以去势,殿下发/春,又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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