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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重写】


傍晚, 沈辞风一到家,诱人的饭菜香气扑鼻而来,当他看到厨房里忙活的身影, 心中一跳。

焦溏的衣袖挽到手肘,露出半截匀称光滑手臂,他身上穿着一件略大的卡通围裙, 衬衣最上面的纽扣被解开,显得脖颈更纤长白净。

“你回来了?”听到关门声,焦溏抬起头, 被热气熏红的脸上绽开一个笑, 哒哒哒跑到他跟前, 像求夸赞的小奶狗:“我做的牛排,马上就好。”

温馨得不真实。

橘色灯光中,沈辞风凝视焦溏的乌眸中自己的倒影, 脑中一刹那间回想起、那日两人在海边聊天, 焦溏问他:“你梦想的生活是怎样的?”

这一刻他无比清晰: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怎么了?”焦溏见他怔怔盯着自己不说话,担心问:“是不是累了?”

“没有, ”沈辞风回过神, 抬手揉了揉他蓬松的碎发, 脱下外套:“我帮你。”

“好呀,”焦溏翻出另一条围裙, 一回头,见沈辞风干练解开领带,目光停留在那人露出的喉结上。明明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无时无刻不让人感觉到爆发的雄性荷尔蒙,他咽了一口水,听沈辞风道:“帮我穿?”

“嗯, ”看着沈辞风在他面前低下头,焦溏踮起脚尖,将围裙挂到他身上,一不经意,四目相对。

被淡雅的松木香气环绕,焦溏垂下眼,盯住两人几乎要碰上的鼻尖,心跳声响亮得令人害羞。

或者他自己不知道,这个姿势,就好像他在主动亲沈辞风一样。

四片唇瓣若其若离,快贴上的前一刻,沈辞风悠悠开口:“锅里的东西要焦了。”

“啊!”焦溏蓦然惊醒,慌乱转身,双手捂住脸的样子,让沈辞风想起揉脸的水獭宝宝。

“幸好没焦,”抓起锅铲,焦溏松了一口气,背后贴上一个温热的怀抱,听身后的人低声问:“忙完一天回来累不累?下次可以让陈姨弄。”

“偶、偶尔想试试做,”焦溏咬了咬唇,尝试把自己的注意力从背后、以及被那人握住的手中转移到饭菜上,心虚问,“不是说要帮忙吗?”

“我在帮忙,”沈辞风装作听不懂:“现在要翻面。”

平底锅上的牛排,单面被煎得外焦里嫩,红酒酱汁浇在冒油的肉上,滋滋作响。

身后那人说话时,唇有意无意擦过焦溏的耳廓,令他有种错觉,自己就像平底锅里那片牛排,被翻来覆去……

使劲摇头,焦溏抿住唇,给自己打气:今晚他可是要试探沈辞风,不能又被当成“前菜”。

在他身后,沈辞风的视线刚好能看到、他解开一颗纽扣的衣领下,一片莹白中,那点若隐若现的红。穿围裙的焦溏固然可口,要是只有围裙,想必会更可口。

“好了。”焦溏拍了拍沈辞风不安分的手,抗议他称作帮忙分明添乱的行为:“摆碗碟去。”

“遵命。”沈辞风意犹未尽放开手,这才看到桌上的红酒,意外问:“是不是有什么要庆祝?”

这款是他最喜欢的红酒之一,印象中并不好买,每年限量,今年收到的他还没空喝。

“嗯,没有,”焦溏提醒自己,语气听上去必须自然些:“这瓶酒是前两天温久送给我的,记得你喜欢,不如就开了吧。”

下厨是个烟雾弹,他在网上搜过,最终锁定“酒后吐真言”——这个古往今来无数人实现过、成功率看上去极高的方法。退一万步,就算没成功,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大概。

“坐下吧,”牛排煎到恰到好处摆盘上碟,香气弥漫整个饭厅,焦溏主动替沈辞风斟了一杯酒,雀跃道:“试试和牛排配不配?”

这里他也动了点小心思,他给沈辞风倒的是酒,而自己则是借口酒量不好,喝的是葡萄汁。

两人碰了碰杯,沈辞风隐约察觉他今天有哪里不对,说不上来,但不介意配合他:“溏溏做的一定好吃。”

鲜嫩的牛排色泽红亮,入口即化,香醇的肉汁与牛肉的甘甜堪称绝配,犹如幸福融化在味蕾。

沈辞风抿了一口红酒,满意颔首道:“确实不错。”

“今天爷爷跟我说,舅舅被撤职了。”焦溏边吃,边说起今天焦老爷子电话他:“让我明天去刺绣厂露脸。”

“朝凤多年口碑,底子在扛得住,”沈辞风鼓励道:“我相信老师们会认可你,不用担心。”

两人随意的聊天中,晚饭不知不觉结束,焦溏假装漫不经心看了一眼沈辞风空空的酒杯,再看向身边没有一丝醉意的人,不禁疑惑:网上明明说这种酒后劲大,怎么沈辞风一点反应没有?

“怎么了?”沈辞风见他伸手去够酒瓶子。

焦溏甚至怀疑是不是拿错了酒:“我也想试试。”

紫红色的酒液滑入口中,焦溏舔了舔嘴唇,称赞道:“这款酒是不错。”口感细腻柔滑,回味悠长,让人喝了一口忍不住想继续。

见他一口接一口,沈辞风及时伸手挡住他的杯口,劝阻道:“好了,喝太多会头痛。”这款酒的后劲他知道,不想让焦溏明天起来难受。

“为什么?”焦溏眨着眼睛看他,脸颊因微醺泛起两坨酡红,无辜而纯粹;唇瓣被紫红的酒液浸染得水光潋滟,犹如一块被蒸熟的红枣糕:“你都没喝醉,我也不会醉。”

“今天喝够了。”沈辞风无可奈何,想扶他起来,反被焦溏双手勾住,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低低傻笑。

酒精作用令焦溏脑袋发晕,只剩“要让沈辞风喝醉”这个念头,说什么不放手。

“不去。”因不胜酒力,焦溏动作软绵绵,却把平日藏起的骄纵一并发作:“你陪我喝。”

沈辞风试图抱起他,谁知喝醉的人力气大得很,反是自己一不留神,被焦溏一拉,险些整个人扑在他身上。

“你为什么装正经?”焦溏不知哪来的勇气,仰起头,指尖弹了弹他的鼻尖,舔了舔嘴唇,贴在他的耳边:“明明那么爱欺负我。”

沈辞风喉结不由滑动,他只是酒量比较好,并不是完全不受酒力影响,譬如现在,焦溏像蛇一样粘到他身上。软糯温热的吐息吹拂过他耳廓,带着清甜的酒气。

“为什么不说话?”醉酒的焦溏分外难缠,一把夺过他手上的酒杯,挑起眼眉:“我教你说。”

没等他抢回酒杯,焦溏一口干净杯中的酒液,虚晃躲开沈辞风想夺回酒杯的手,反过来攀住他的胳膊,不偏不倚用唇堵住他的嘴。

温甜的酒液至唇上渡入,沈辞风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焦溏竟大胆到抓住他的衣领,像一只伸出爪子的小懒猫,一口叼住他的下唇。

没来得及吞咽的酒液自嘴角滑落,轻微的刺痛夹杂着柔软湿润的触感,酒香熏得人发晕,沈辞风的唇像会发烫一般,这种热度瞬间传遍全身,身体四处似有点燃的火苗。

哐当。

焦溏手上的玻璃杯脱手掉落,紫红的酒液撒了一地,绷紧的脚趾划过柔软的地毯,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

和煦的阳光把室内镀上一层暖黄,照亮被窝里依偎的两人。

睁开眼时,焦溏整个人神清气爽,比以往睡眠质量都要好,也许是葡萄酒的缘故?

他这么想,隐隐发觉这回醒来的感觉和平常有哪里不同,分外舒畅。直到他发现缘由:他的睡衣呢?

缓缓侧过头,他看到睡在身边的沈辞风,那人身上的睡衣同样“不翼而飞”,最令他在意的,是那人耳下的地方,有一个浅浅的牙印。

怎么回事?

硬撑起身,焦溏余光瞥见整齐叠好放在椅子上的衣服,脑子晕晕沉沉,记起自己昨晚“试探沈辞风”的计划,不应该是这个展开?

“醒了?”听到身边略带沙哑的声音,焦溏本能绷紧后背:“嗯。”

“头痛不痛?要不要跟刺绣厂请假,休息好再过去?”沈辞风坐起身,见他脸色还可以,叹气道:“酒精类饮料要适可而止。”

焦溏:?

看来是喝懵了,沈辞风揉了揉额头,叮嘱道:“你以后记得千万不要在外人面前喝酒。”

什么嘛?不情不愿爬起身,焦溏意外发现,那人手腕上的又一个牙印:他到底做了什么?!

朝凤刺绣厂本是焦家祖上几代起家、赖以生存的地方,鼎盛时期多达几百个绣工。但要说发展,全赖焦溏父母和几个兄弟姐妹乘着开放的东风,立足地处华国南方通商口岸的优势,发展服装外贸,从加工仿制到建立数个独创品牌,如今焦家旗下的服装有限公司已成为当地的经济支柱之一。

反观刺绣厂,历经政策更迭、工业技术革命的冲击,人员锐减,如今进账全赖固定客源和补贴,维持收支平衡已十分勉强,在焦家集团中越发边缘化。

如果这个厂不是由焦老爷子和已故的焦夫人全权控股,怕不是早被卖掉或清算结业。

没有着急直奔朝凤,焦溏拜托司机在工业园区中转了几圈,才在挂有金丝绣成的“朝凤”二字牌匾大门前踏下车。

这是一处约莫能容纳几十人的工厂,斑驳的外墙爬满杜鹃花,一片颓败中,闪闪发光的金线与周围的黯淡格格不入。

穿过锈迹斑斑的大门,焦溏在入口处装饰的焦老爷子作品——传统粤绣《百鸟朝凤》前驻足片刻,听到里面的喧哗声,皱起眉头。

硕大的厂房正中,摆放十数台绣架,然则没一人在工作,全在围观一个花枝招展的网红脸和几个工装外包公司员工的“闹剧”。

“焦先生,”其中一名外包经理认识焦溏,礼貌打过招呼,为难道,“这位汪小姐是杜先生的助理,她拒绝配合我们的工作。”

“你就是焦溏?”网红脸一听,蹬着高跟鞋笃笃笃走到焦溏面前:“跟他们说,我是总经理助理,我经手的东西可是保密的,泄露客户信息你担当得起吗?”

原来是舅舅的同伙,焦溏心里有数,淡淡瞥了她一眼,径直走过她面前,客气对外包经理说:“她已经停职,不再是这里的员工,麻烦你们把她‘请’出去,直接查她的电脑。”

从没被这样无视,网红脸当场跳脚:“你有什么资格开除我!我是总经理助理!”

“从现在起这里,没有总经理。”焦溏转过身,义正言辞道:“杜九丕被撤职,你同样也要接受调查,不满意可以去告我。你被停职还擅自进这里,扰乱生产秩序,不走我就报警。”

“你?!”网红脸被保安一左一右架住,十几厘米的高跟鞋差点拐到:“等你舅舅回来!我要向他告状!告状!”

尖锐刺耳声音消失在门外,焦溏转过身,对上面面相觑的老员工。方才他观察了一下,这里的师傅们几乎全是中年、接近老年,见不着年轻人,没有后备力量会是个大患。

“或许大家已经知道,接下来朝凤会作出一些调整,我可能会暂代舅舅的位置。但请各位老师放心,保证不会影响大家工作,还请前辈们多多提点。”

焦溏上前一步,扬声宣布:“我今天会在仓库后面的临时工作室绣画,各位如果有任何对刺绣厂的意见,欢迎随时找我提出。今天给大家订了点心和午饭,不嫌弃的话请随意。”

安抚过老师傅们,焦溏总算有空在绣架前坐下,听跟着他的小桃子小声问:“真的会有人来吗?”

“会的。”焦溏拍拍他的肩:“我们专心做好手上的事就好。”

兴许是焦溏先前在市内比赛有过作品,不少业内都有耳闻,也可能是老师傅们见他确实是能静下心好好刺绣的人,和啤酒肚不同。上午只有几个人装作从焦溏门前经过,吃过午饭,老师们一个接一个来找他,一肚子苦水总算有机会诉说:

“那个‘蛇精脸’是杜九丕的助理,这两人把刺绣厂搅得乌烟瘴气……”

“自从杜九丕接手后,厂里一日不如一日……”

送走最后一个老师傅,焦溏舒展开僵硬的身体,接过小桃子递给他的蜜糖水,感叹道:“谢谢,这里的问题还真是堆积如山。”

小桃子安慰道:“老师傅们愿意说出来,证明他们相信你,会越来越好的。”

回过头,焦溏发现天色已暗,站起身:“你也回去吧,今天辛苦了。”

“嗯,我可不可以去看看仓库里的作品?”小桃子问,“里面有好几幅经典,我想仔细学习。”

“不要太晚哦,过度用眼不好。”焦溏叮嘱过小桃子,遂收拾东西,拖着疲惫的身体迈出刺绣厂大门,一眼看到停在门前的车。

“等了很久?”敲响车窗,焦溏看到坐在后座的沈辞风,眉眼弯成好看的月牙形,“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坐进来那刻,带着清新的花香,驱散车中郁闷。沈辞风摇头:“刚到。”

回家路上,焦溏说起啤酒肚在刺绣厂的行径,明明大家只想安静做刺绣而已。

“我在想……”他还没说完,手机震动,是小桃子的电话。

递给沈辞风一个抱歉的眼神,焦溏接通电话,没来得及开口,听到话筒里传来一个模糊的声音:“你怎么这个鬼样子!”

他心下一凛:是啤酒肚!

一阵拖沓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另一个癫狂的声音响起:“姓沈的搞的鬼!”

见焦溏神色凝重,沈辞风用口型问:“怎么了?”

默默按下免提,啤酒肚鬼祟的声音再度响起:“我们当时做的事,你没告诉别人吧?”

周明辉压低声答:“没有!”

“焦溏那小子受人蛊惑,居然敢对我动手!”啤酒肚咬牙切齿:“听着,我们把姓沈的做了!”

“好!”周明辉声音晦涩难听:“我没钱,你借点。”

啤酒肚的声音掩饰不住嫌弃:“你怎会没钱?从焦溏身上刮了多少,一点没剩?”

“姓沈的陷害我!”周明辉投资连番失败,日日被人追债,催促道:“他死掉就好,快拿钱来!”

“你这个废物!”电话里啤酒肚的声音陡然提高:“去死吧!”

“啊!”凄厉的的喊声仿佛能穿透耳膜,伴随着啤酒肚的咒骂声:“活着没用,给我去死!”

焦溏握住手机的手微微发抖,沈辞风先联系过沈卓,接着给司机打了个眼色。

物件被撞翻的声音戛然而止,啤酒肚恶声恶气吼:“谁在那里?!”

“快回刺绣厂!”焦溏本能抓住沈辞风的手:“小桃子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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